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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随性映天心——访著名画家李世南

2017-01-03 09:56 陕西日报  作者:王戈华

李世南 1956年支援大西北,赴西安学习、工作。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陕西国画院名誉院长、西安美院客座教授。曾用斋号:半壁斋、一叶庐、钵庐、无住斋、仰山堂、鹿池山房、双柿草堂。1962年,李世南师从何海霞先生学习山水画,1971年师从石鲁。他是当代大写意人物画最具代表性的画家。他承继梁楷、徐渭、石鲁一脉,丰富发展了泼墨、泼彩大写意人物画,开拓了人物、山水、花卉的打散与融合。在半个世纪里,他以坚定的艺术跋涉,成绩卓著,影响深远。上世纪六十年代始,相继参与延安革命纪念馆革命历史画创作组、陕西美术创作组、陕西省博物馆农民革命战争创作组以及陕西乾县唐代章怀太子墓壁画临摹等工作。数十年来致力于大写意泼墨、泼彩人物画的探索与创作,重要作品有《终南老道系列》、《贵州印象·岜沙系列》、《灯系列》、《白屋系列》、《独行者系列》、《中国历代书法家》、《中国历代高僧》、《绍兴系列》等。曾参加三届全国美展,《开采光明的人》获优秀奖(中国美术馆收藏),连环画《李时珍》获全国连环画二等奖。历年来出版有近十种个人画集,作品入选中国美术馆“百年中国画大展”。撰有回忆录《狂歌当哭·记石鲁》、《羁旅·病中日记选》、《笔墨·人生》。      

李世南 1956年支援大西北,赴西安学习、工作。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陕西国画院名誉院长、西安美院客座教授。曾用斋号:半壁斋、一叶庐、钵庐、无住斋、仰山堂、鹿池山房、双柿草堂。1962年,李世南师从何海霞先生学习山水画,1971年师从石鲁。他是当代大写意人物画最具代表性的画家。他承继梁楷、徐渭、石鲁一脉,丰富发展了泼墨、泼彩大写意人物画,开拓了人物、山水、花卉的打散与融合。在半个世纪里,他以坚定的艺术跋涉,成绩卓著,影响深远。上世纪六十年代始,相继参与延安革命纪念馆革命历史画创作组、陕西美术创作组、陕西省博物馆农民革命战争创作组以及陕西乾县唐代章怀太子墓壁画临摹等工作。数十年来致力于大写意泼墨、泼彩人物画的探索与创作,重要作品有《终南老道系列》、《贵州印象·岜沙系列》、《灯系列》、《白屋系列》、《独行者系列》、《中国历代书法家》、《中国历代高僧》、《绍兴系列》等。曾参加三届全国美展,《开采光明的人》获优秀奖(中国美术馆收藏),连环画《李时珍》获全国连环画二等奖。历年来出版有近十种个人画集,作品入选中国美术馆“百年中国画大展”。撰有回忆录《狂歌当哭·记石鲁》、《羁旅·病中日记选》、《笔墨·人生》。      

记者:您是不少书画爱好者都很喜爱和尊敬的艺术家,我想大家都非常关心您的近况,能和大家分享一下吗?      

李:一个艺术家能有人喜欢他的作品是他的荣幸。我一切都好,请大家放心。我周一至周五照常去工作室,周六周日则在家看书,自从1993年大病一场之后便不参加任何活动和研讨会,基本属于隐居状态,当然偶尔也会见见朋友,在一起喝喝咖啡谈谈艺术方面的问题,生活很规律。     

记者:除了绘画外,您还有哪些爱好?     

李:我这个人太专一,除了画画几乎没有其他的爱好。受父亲影响我从小爱听西方古典音乐,喝下午茶,坐咖啡厅。我对音乐很敏感,音乐是用声音表达思想的艺术,绘画是用笔墨表达思想的艺术,它们两者有着很强的共通性,这对我的艺术影响至大。以至于后来影响着我在艺术道路上的走向。      

记者:年少轻狂好做梦,想必您青少年时期也有自己的梦想,当时您的梦想是什么?对以后职业选择有哪些启发和帮助?      

李:我自小喜欢画画,中学时候就一边画素描一边临摹古画,是家里的藏画。我学的是法国素描,老师打保票说我考取美术学院毫无问题。1956年我响应支援大西北的号召只身来到西安,先在西电公司办的技校学习两年,然后分配到西安高压电瓷厂当了一名铣工,一干便是十九年。如果不到西安,我画画可能入了海派,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到了西安,才得以先师从何海霞先生,继而何老师又将我介绍给石鲁先生,这就是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孰得孰失,不可预料。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相信无论在什么条件下,只要你奋斗,就能改变命运。      

记者:您提到了,1956年您响应支援大西北的号召只身来到西安,那时您才十六岁。从上海来到西安,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您对这个地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李:我小学一、二年级是随家庭到青岛上学,随后举家回到故乡上了三、四年级,其实我在上海也只上了五年学。由于家规极严,即便现在回上海也不认路,所以海派文化对我基本没有影响。相反我十六岁乍一踏上陕西这片黄土地,立刻爱上了陕北民歌,抄录了许多歌谱。也喜欢秦腔,当时学校紧挨着农村,夜晚从村子里油灯下的窗口传出来高亢悲怆的秦腔,听了就想哭。跟我一起支援大西北的不少同学后来都回上海了,我却融入了陕西这片热土。多年后才知道我的先祖原来是杜甫“饮中八仙歌”里的那位不愿当官只爱自由的汝阳王李琎,所以我们绍兴老家的大门上早先一直挂着“陇西李”的两个灯笼。原来,我的血脉里就有陕西的基因。      

记者:据说您当时很爱读诗也很爱写诗,您写的诗是在表达您对陕西这片土地的爱,是不是也在表达一丝乡愁呢?毕竟您那时也才十几岁呀。      

李:我在上技校的时候热衷于写新诗,大多是表达乡愁的小资情调,当时我任墙报主编,周围也是一些文学青年,尚未泯灭理想。后来我不再写诗,转而投入绘画,但对文学的痴迷至今未改,这对我的绘画及写作起了很大的作用。      

记者:难怪您的文笔那么好。在您后来的艺术生涯中,得到了包括何海霞、石鲁等诸多名师亲授与指导,您对这些老师有什么印象?    

李:在我拜师何老师之前,我的人物画创作基本属于浙派的素描加水墨,只有师从了何老师,才开始理解什么是中国画,中国画究竟是画什么。是何老把我领进门,也是何老把我引荐给石鲁,我在《狂歌当哭》这本回忆录里有过详细地描述。而石鲁不像何老那样手把手地教,那是中国传统师傅带徒弟的教学方式。我跟石鲁十年,他从不为我示范,每次我持习作去向他请教,他总是天南地北地聊。最后我恍然大悟,他是在谈画理,谈艺术的根本,谈人生,这更重要!所以石鲁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不仅是一位杰出的书画家、作家,而且形成自己的思想体系,他是一位思想家!      

记者:除了何海霞、石鲁两位先生,中国画历史中还有哪几位画家对您影响最大?      

李:若论大写意,从梁楷到徐渭再到八大山人、吴昌硕、黄宾虹、石鲁,都是我取之不尽的大海。其他只要是个性强烈独特的画家我也都比较关注。另外,历史上的包括日本古代的禅书禅画也是我经常研究的。     

记者:这么多年的绘画经历中,给您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什么?为您的创作带来了哪些启发?      

李:武汉时期我调到了湖北美协,在周韶华先生的领导下积极地参与了中国画创新邀请展。在湖北的六年是我艺术创作的高峰期,创作了大批极具探索性的系列作品,如《贵州印象·岜沙系列》、《灯系列》、《白屋系列》、《剥蚀的灵魂》、《爱的炼狱》等等。在技法上创造性地将泼墨泼彩结合运用到人物、花鸟、山水作品里,甚至将白粉与水墨融合,做了种种尝试,有的技法一直在丰富与完善中。我早在武汉、深圳时期已经创作了许多系列,但我认为中国画还是应当站在写意的高度,不能丢弃中国画的精髓,否则没有难度也谈不上高度。后来我调到深圳,经历了大病,劫后余生,对人生对艺术有了切肤的体验,开始回归传统。所以说深圳是我的艺术转型期,没有深圳的大起大落就没有之后的我!     

记者:前面也谈到,您对中国传统文化有很深刻的理解,对此,能展开谈谈您的感受吗?      

李:思想是一切艺术作品的灵魂,思想与精神决定作品的高低。中国人的血脉里不缺儒家的传统,尤其是文人。我从小受家庭环境影响,耳濡目染,知书达理。为了一个信念要做一番事业,在我大半生中已体现得淋漓尽致。而释家和道家的哲理则是在我后期作品里得到了反映,这是年龄、阅历使然。不经历人生的艰难曲折,不到这个年纪,是不可能有深切的体会。中国传统文化、传统哲学及理论体系对大写意文人画更是至关重要,简而言之,笔墨就是人生,书画是道而不是技,不上升到这个高度,一切都不值一谈。  

记者:能被美学史记录并被后人传承的中国画艺术家必须具备深厚的国学素养、严格的传承功底、创新的创作实践、过人的境界和高贵的品格、自成完整的哲学理论体系和基于哲学体系的超感性思考。对这个观点您有什么看法?     

李:这是对艺术包括文学一切的作品在内的最高标准!      

记者:艺术的学术性和市场性一直是一对矛盾体,您在这方面怎么看?      

李:真正的经典迟早都会被市场认可,只是时间问题。尤其收藏家的眼光在不断提高,这是不争的事实。因此,真正的艺术家要耐得住寂寞,要有充分的自信。说到底,艺术是一种信仰。徐渭三百年后才被人认识,黄宾虹自信五十年后必然起来,果然到90年代被评为二十世纪四大家之首!      

记者:目前艺术品市场疲软、低迷,原因很多,以您之见,将来中国艺术品市场理想的状态是什么?      

李:目前艺术品市场正在经历调整与转型期,这对于前几年的乱象无疑是好事,是无序后的必然。当然,它不可能一下子好起来,或许几年甚至十几年,在历史的长河里,只是一瞬间而已。我们还是要相信时间。      

记者:2002年您在一篇文章里首次提出笔墨表现主义这个名词,可以说重新标定了中国画大写意,这方面能给我们谈谈吗?      

李:中国画的大写意套用西方的名词,我称之为笔墨表现主义,将它有别于不讲笔墨的现代水墨。明代的徐渭就是笔墨表现主义的先驱,石鲁的后期作品也可以称之为笔墨表现主义,我只是步先辈之后尘罢了。我以为,笔墨表现主义首先必须坚守笔墨的书写意趣,不能丧失中国画的写意精髓。其次,表现主义更强调个性的自我表达。     

记者:您的很多粉丝都想知道您下一步还有些什么打算?     

李:我近期一直在系统整理我各时期的作品,因为我与许多画家的不同之处在于各时期的追求与探索都不同,我的艺术触角涉及面之广之深,也是不言而喻的。因此,近期系统的梳理也是为了下一步的艺术实践。我最终希望达到南北兼容,我每一时段的探索好比涓涓细流,最后汇成江河流入大海。如果我的艺术实践与探索能给后人留下一点启示,吾心足矣!

(责任编辑:谭滢  (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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