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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模特到女主播再到演员 柯蓝:怎么高兴就怎么活

2017-03-28 07:21 北京日报  

柯蓝,模特、主持人、演员。曾任多家高级时装杂志的封面模特儿。1994年加入Channel[V],后加入凤凰卫视中文台,成为《音乐无限》主持人;之后接棒《相聚凤凰台》开创娱乐主播先例。曾与杨澜一起主持湖南卫视《天下女人》。主演过《靠近你,温暖我》《人间正道是沧桑》等多部影视剧作品。3月28日,2017年反腐大剧《人民的名义》将在湖南卫视金鹰独播剧场推出。

“我前两天差点死了,真的。”柯蓝从糕点房的面包架子上挑了一个面包,随随便便说道。

看见我惊疑不定的表情,她认真重复:“一点儿也不夸张,真的差点就玩儿完!”

原来春节一过,她接拍的戏就在平谷开拍。交通不便,在山上拍戏多日,轮到休息的某个晚上,三个又饿又馋的同伴下山去吃麻辣火锅,吃到酣畅淋漓时,意外发生。

“我这个人不爱嚼东西,吃饭特别快,因为我自信自己肠胃特别好,所以东西在嘴里过一下就咽下去,尤其是不好嚼的东西,觉得舌头尝到味道了,食物在嘴里的事儿就结束了。结果,那天吃的火锅辣、还特别麻,吃到后来,器官都麻痹了似的。然后,忽然就觉得喘不上气,好像外面没空气了……”她抓住自己的脖领,张大嘴巴,做出窒息的样子。

“他俩都以为我哮喘犯了,因为知道我以前有哮喘病。”同行的伙伴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其中一个开始使劲儿捶她的背,而另一个只是慌张地不停说,打120,去医院,去医院。

柯蓝,模特、主持人、演员。曾任多家高级时装杂志的封面模特儿。1994年加入Channel[V],后加入凤凰卫视中文台,成为《音乐无限》主持人;之后接棒《相聚凤凰台》开创娱乐主播先例。曾与杨澜一起主持湖南卫视《天下女人》。主演过《靠近你,温暖我》《人间正道是沧桑》等多部影视剧作品。3月28日,2017年反腐大剧《人民的名义》将在湖南卫视金鹰独播剧场推出。

“我前两天差点死了,真的。”柯蓝从糕点房的面包架子上挑了一个面包,随随便便说道。

看见我惊疑不定的表情,她认真重复:“一点儿也不夸张,真的差点就玩儿完!”

原来春节一过,她接拍的戏就在平谷开拍。交通不便,在山上拍戏多日,轮到休息的某个晚上,三个又饿又馋的同伴下山去吃麻辣火锅,吃到酣畅淋漓时,意外发生。

“我这个人不爱嚼东西,吃饭特别快,因为我自信自己肠胃特别好,所以东西在嘴里过一下就咽下去,尤其是不好嚼的东西,觉得舌头尝到味道了,食物在嘴里的事儿就结束了。结果,那天吃的火锅辣、还特别麻,吃到后来,器官都麻痹了似的。然后,忽然就觉得喘不上气,好像外面没空气了……”她抓住自己的脖领,张大嘴巴,做出窒息的样子。

“他俩都以为我哮喘犯了,因为知道我以前有哮喘病。”同行的伙伴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其中一个开始使劲儿捶她的背,而另一个只是慌张地不停说,打120,去医院,去医院。

“真的只有出气没进气,我能感觉到自己意识在模糊,心里还说,等不到去医院就挂了!那时候自己是在下意识地踮脚向上,一边向饭馆外面走,他们说我的脸已经憋得成绛紫色的了。”

不知道是同伴的拍打还是自己的运动起作用,她吐了,吐出整块的食物后,窒息的情况有所缓解,她才意识到并非是哮喘,是被噎到了。那些没有细嚼过的大块食物阻塞了食道,进而慢慢膨大压迫到了气管,以至于不能呼吸。“噎死了,这太可笑了,真的!我好歹也算有些个亲朋好友,死了得有个追思会吧,一说,柯蓝是被一块牛百叶给噎死的。你说,大家是不是都不好意思来参加了,到底笑呢还是难过呢。”

她用讲述和表演清晰准确地还原了当时的生死一瞬,一边还不忘调侃自己。她甚至在那样的时刻还观察到了饭馆其他顾客的反应,虽然她的这张桌子上人慌马乱、生死攸关,可周围的人该吃吃,该喝喝,高谈的、言笑的一切如常,这叫她心定后回想时,切实地知道了,人来世上,活这一遭,很多时候真的只是一个人的事。

“这次大难不死,真是上天给我的礼物。首先,你知道生命终结是可以在任何时候以各种奇怪的形式来到,所以拥有的每一天,尽量活得任性,要尽兴地活!还有,你知道了,作为一个中年妇女,你的身体器官已经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强大了,它们衰老了,你不能再用那么浓烈的那么粗暴的方式对待它们。”她貌似严肃地替自己总结了上面的一段,然后开始大侃因噎废食、全世界12万人每天因为吃饭被噎死这类事情。

说起噎和饥饿的关系,她忽然提到那本纪实小说《夹边沟记事》。我们于是讨论起里面的故事,说起了在那样极端的状况下,饥饿寒冷死亡让人性崩塌,兽性疯长,可是也在那样衬托下,美好的情感、人的坚韧、人性的闪光格外的动人。聊着聊着,我看她,眼里竟渐渐罩了水气。

“我不大看这种书,分了好多次才看完,太残酷,让人不忍卒读。”我说。

“我喜欢。我会找大量这种书来看,我要看,那些战争灾难病痛死亡,那些淋漓的苦痛,那些你不大可能经历……如果你看都没有看过,又何谈看破。”

  自生自足

柯蓝新接的戏是一个关于“美漂”的故事,她在其中扮演一个农村女教师,和丈夫因为上当受骗来到美国,在异国漂泊奋斗,求生存。“我的角色,剧里本来没有,是导演他们后来改剧本加出来的女二号。挺高兴,演了十年戏,有了这次机会和杨亚洲导演合作。我喜欢他导的戏,《空镜子》《浪漫的事》《家有九凤》,多好呀。”

她珍惜这次合作,“每个角色都在滋养你,丰富你本身。看剧本,这次还是个蛮接地气的角色,何况有这样的导演。我和小钟(郭晓钟,剧中演她丈夫)说,我们有机会演这样的农村青年,就要玩儿命地往泥里钻,然后再长出来。”

在她的概念里,剧本中角色若是颗种子,导演和团队就是土壤,而演员就是破种子而出的那个苗,要把全部的自己放进种子里,要追着太阳拼命生长,要枝繁叶茂,还要把根尽可能地向下扎,好让角色立得住立得稳。

整个剧的故事发生在美国,但室内戏的部分都在国内完成。按通告,她的戏从下午2点到夜里。戏中的角色在美国的一家洗浴中心做洗脚工,所以她换上了一套很别扭的员工制服,化完装,变得怯生生又带着土气。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繁漪成四凤了。”

拍摄现场,幽暗逼仄的洗浴中心。狭小的空间里填塞了许多大型的机器,加上几十号演员和工作人员,空气燥热而浑浊。每个人的呼吸都被迫交叠着,能感觉到氧气在呼吸的交叠中渐渐稀薄,而刚刚进来时屋里那种奇怪而浓烈的气味,反而闻不到了。

并没有激烈而精彩的大段台词,也没有需要飙着演的对手戏。那一天她拍摄的只是一个洗脚工的日常碎片:端着沉重的洗脚桶走来走去,给各种肤色的客人洗脚按摩,在昏暗的走廊里打电话……

“我喜欢演戏。从主持人跨到这行业里来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我妈妈是跳舞的,在上海的舞剧院,我小时候就老在后台看他们演出,甚至还煞有介事自己假装舞台监督,在心里打着拍子,一二三一二三,一推旁边的演员,该你上了……那时候就觉得,我迟早是要演戏的。”

小时候,柯蓝一直跟随爷爷奶奶在北京的部队大院里生活。“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军人,我是和老人们一起长大的,是家里那一代孩子的老大,我下面有七个堂弟堂妹表弟表妹。我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要给他们做榜样这件事,我是他们的表率。我奶奶是学校校长。她是在旧式教育的框架下来教育我们,孩子无论男女,都被要求做个君子,要自立、要坚强,要严律己、宽待人,锦上添花的事没必要做,要雪中送炭……”

12岁,她跟随母亲到上海,离开部队大院,过起了上海百姓的日子。“我原来从没自己拿过钱,到上海学会花钱,没人那么照顾你了,你必须知道公共汽车怎么坐,酱油怎么打。”

14岁时,她独自前往加拿大读书。

15岁,半工半读,她做了兼职的模特,上过很多杂志的封面。“当初我被选中做模特,靠的不是身材,而是特点。那时候我只有15岁,正是反叛的年龄,把头发剃成比男孩子还短的板寸头,很多人都会觉得这个女孩很特别,加上我又是东方面孔,得到很多机会。”

1994年,22岁的她加入卫视音乐台Channel[V],成为第一代亚洲音乐频道主持人。两年后,她进入凤凰卫视中文台,担任《音乐无限》节目主持。

33岁那年,她正式告别主持工作,演员成为她的职业。

“我没有故乡的概念,一直四海为家。因为从小就跑来跑去,适应能力非常强。我不需要故乡,人的故乡就是心吧,心里有,就什么都有了。”

最近好多人开始用“走出舒适区”这样的字眼来给自己励志,而对于她,少年去国离家,从模特到主持又到演员,安分一直是她最不喜欢的词,她没法想象自己一个萝卜一个坑地活一辈子,“我不要安分,干嘛要安分?人生都过一半了,我干嘛不去探求好玩的、未知的、美好的事呀?我从小有病,我知道疼痛的感觉,我知道死亡的感觉,我所有的乐观其实是骨子里的悲观,我就觉得未知的是好的,没试过的都要试试。我就是要不停往前走,我总想看看前面还有什么好玩的。”

“你说的病,那种先天骨头病型性蜕变,怎么发现的?”

“大约七八岁吧,就知道了。那时候学舞蹈,经常受伤。我妈是个舞蹈演员,其实当时她很反对我跳,觉得这行挺苦的。但我拼死要学,我妈说,那就去学,但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不要喊苦喊疼的。所以我去学跳舞了,然后很容易受伤,疼呀,咬着牙不说。半年后不能动了,到处去看病。有医生给我打过一个比喻,说得了这种病相当于‘100块钱已经用了60块,剩下的你就省点用吧’。西医的概念就是不要再剧烈运动了,养着。这种病很容易受伤,因为寒冷,因为运动,因为各种因素,就会压迫神经,就会疼。你很难形容那种疼痛,因为你不知道什么叫作不疼。”

“那你演戏怎么办?角色不会照顾你的身体,怎么养着呀?”

“怎么办?导演要求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呀。该跳冰河里跳冰河里,该骑马骑马,该劳动劳动。不能动了就去治,能动了再来演,这是你的职业。”她翻翻眼睛,轻描淡写、满不在乎,她说她早已经学会和自己的病痛愉快而和平地相处了。

如今影视圈各种负面热词不少,收视率造假、天价片酬、替身、倒模、抠图……身在其中的她对这些不予评价,“我愿意演戏,因为好玩儿,你有机会能躲在角色里体会人性。现在中年妇女选择机会少了,写给她们的角色也不多,我可以演妈,演妈的妈,总之有戏演就不错。你只要尽心尽力,就能在职业中找到乐趣。没什么比好玩儿更重要的事了。其他的,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儿,全是玻璃,对不起,看不见!万一撞到了,也没事儿,绕着走呗。”

作家马德写过一篇文章《你简单,世界便不复杂》,她把文章的结尾段抄下来发在微博上,“这个世界,看似周遭嘈杂,各色人等,泥沙俱下,本质上,还是你一个人的世界。你若澄澈,世界就干净;你若简单,世界就难以复杂。你不去苟且,世界就没有暧昧。你没有半推半就,世界就不会因你而半黑半白。”

  自在自然

去年年底,由柯蓝独资出品的纪录片《Biang Biang De》进行了几十场公益放映。这部纪录片讲述了阳光少年艺术团瀑布剧社中孩子们的排练生活以及情感成长的故事。这些孩子是我们知道却很少关注了解的进城务工人员的子女。

因为参加了好友杨澜阳光教育艺术未来基金会的一些活动,那些打工子弟、留守儿童撞进她的视线。她觉得应该拍点东西记录他们,她看见的,他们的状况,他们的生活。于是她就做了,用自己拍戏挣来的钱,找志同道合的朋友,很认真努力地完成了这个事。拍摄一部纪录片,所有的环节所有的困难都得自己来处理解决,这并不容易,但她高兴这么做。她深信艺术教育会在这些孩子身上产生作用,因为“懂得美的孩子不会学坏”。至于片子拍出来到哪里去放映,又有多少人能看见,她却并不在意,“无所谓,没地儿放,就给朋友,给他们的孩子看。”

她很反感别人把她做的这些事儿罩上光环,帮助弱势群体呀,热心公益呀。她说她谁都不为,只是为了完成自己,她说自己不善良,是个自私的人。

问她,现在接戏最看重什么?

“钱。”她干脆地吐出一个字。

旁边工作人员笑,“你也太直白了,人家都说看重剧本、导演、团队。”

“这些所有的当然都必须考虑,可我得挣钱,我要拍那些纪录片,好几个选题等着。乡村教师的那个,在云南已经准备了,劳动妇女得赶紧提供拍摄资金呀。你拿着劳动挣来的干干净净的钱,做自己想做的事,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她说自己当年离开已经干得颇有声名的主持行业,除了自己懒得化妆嫌麻烦外,最重要的就是厌倦了和不喜欢的人聊天。“节目里会有很多特别烦的人,自以为是的蠢人。你要展现你的被访者,你明明知道你的受访者在撒谎,可你还得替他圆着。我不想把我的精力、时间拿来听他们说假话。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份工作,成为这些人的垃圾桶,累不累呀。”

见到她那天,她没有化妆,脸上干干净净,穿着一套深灰色的运动装,深色的雪地靴,手里拎着的是布袋,从布袋敞着的口里,看见里面有书。

在平谷拍戏的日子里,她读完了《南渡北归》三部曲的最后一部《离别》。这是一部讲述抗日战争时期流亡西南的知识分子与民族精英命运和追求,展现这个群体命运剧烈变迁的纪实文学著作。整部作品的时间跨度近一个世纪,所涉人物几乎包括了二十世纪人文科学领域的全部大师。书读完了,那些大师风骨存在她记忆里,让她感慨“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可贵。

从六岁奶奶把《红楼梦》丢给她看,阅读的习惯就一直伴随着她。“我奶奶告诉我,只有阅读才让一个女人不寂寞。”她说,“我有今天这个样子,得感谢阅读。而我年岁越长,越感谢我奶奶,感谢我的家庭教育。因为我妈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对比她,我从小就知道自己不好看。但我奶奶常常和我说:‘你长得不好看,没关系。你要做独一无二、我们最爱的那个孩子。’你知道,在男性主导的世界里,年轻貌美其实是一种魔咒,它会给你带来很多东西,很多享受,但当一天你年老色衰,失去这些、不被关注的反差会很可怕。我很庆幸奶奶很早就让我知道生命的本质是什么,长相不重要,尤其到中年,女人要皮实要茁壮,我一直努力做独一无二的我。”

她穷过,喜欢的戏剧只能看后半场,可以极便宜地买到票;她苦过,一条法棍要充当一周的口粮;她囧过,打工摔盘子赔的钱比洗盘子的工钱还多,被人喊“滚蛋”……

她富过,22岁就拿到了60万港币的年薪;她红过,一天收几麻袋亚洲各地的观众来信,走到哪儿,都有人尖叫她的名字;她奢过,名牌衣物买回来标签都没剪,就再也不穿不用……

如今,她觉得再提那些毫无意义,荣辱惊疑那是过去,活过了就过了。她说,再不需要讨好任何人,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穿,怎么高兴就怎么活。

有人说,她做演员不如主持人火,她在走下坡路。她说,“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他们是谁呀?才没空搭理。”

她至今没有婚嫁,住的房子是租的,常常要搬家。“有人和我说你得买个房子,得成个家,我觉得这对我都不重要。只有要活出自己样子的事才是事。”

“你是老鹤高飞,一枝投宿,长笑蜗牛戴屋行。”

“我从不笑别人,不笑牛,更不笑蜗牛。”她认真地玩笑着,“别人怎么生活是别人的事,我真没空笑别人。” “进了这个行业,柯蓝的艺名叫响了,还有人叫你钟好好吗?会不会觉得它们代表着不同的你?”

“‘好好’,家人和一些朋友还这么叫,叫我什么答应什么,无所谓、没感觉。柯蓝的名字是舅舅给起的,南柯一梦的意思,让我知道这个行业的名利不过一场梦,得失心别太重。可做什么(职业)不是南柯一梦?人生本就如梦。”她说着话,空手练习着各种按摩动作,脸上却又搞怪地做出被按摩到痛处、狰狞夸张的表情,看上去像在练一种奇怪的武功。周围又乱又吵,她旁若无人。

一下午,她认认真真听导演说戏,认认真真一条条、一场场、一遍遍重复拍,剩下的工作则是等待,等待换景,等待其他演员拍。时光在黏胶一样的状态里慢慢过去,坐在片场旁观的我,费力从浑浊的空气里吸着氧气,昏沉沉觉得头疼胸闷恶心。在旁边看起来亦疲惫的她同情地看一眼:“脸色那么苍白,小体格真不适合我们这个职业,坐着看都弄成这样了。”说着垂下眼,在椅子上盘腿打坐,像在调整呼吸,一会儿茫然四顾,问:“什么时候放饭呀?”也不知在对谁说。

“为什么不说吃饭?”

“都这么说,和放风是一个意思。”她叹口气,忽发哀声:“我饿!我想吃碗面条!”

我艰难地动脑算了算,她的胃自中午11点多接受了一个捏实了不足拳头大的面包,到现在7个多小时了。

有工作人员来通知她准备,她美目一睁,电量立刻从10%调整至满格。

晚上八点多,她终于吃上了一碗热面,白水白菜的挂面,她在里面撒了好多胡椒粉,吃得兴高采烈,那是她接下来拍摄到凌晨的能量源。

“原来你的工作并不好玩,枯燥乏味辛苦!”

她告诉我,人世间有个大秘密——就是不舍不得,“舍和得实际上是个公式,我是一个理科思维的人,我想的很简单,你这儿有了那儿就没有。你想想,你生命中用得到的去抵你失去的,其实绰绰有余。”

“说了世间的大秘密,分享下你人生的小目标呗。”

她神秘地笑,徐徐道:“吃顿好的。”(周晓华)

(责任编辑: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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