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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天坛奖"评委会主席:成功的电影一定是聪明的

2017-04-18 07:09 北京青年报  

担任本届“天坛奖”国际评委会主席的丹麦国宝级导演比利·奥古斯特看上去沉稳淡定,说话时也是语速平缓,有种高冷的北欧范儿,丝毫没有被周围风风火火奔忙的工作人员、志愿者和媒体团队的节奏影响。可在提及瑞典大师伯格曼时,他的脸部表情一下子柔和下来,眼睛里也有了温度:“伯格曼是我人生很重要的一位导师,我很怀念他。”

  评奖观

  能够触及内心的,就是好电影

对于国人来说,比利·奥古斯特的名字有些“小众”,可是这位生于1948年的导演却绝对是世界影坛的大师级人物:他执导的《征服者佩尔》于1988年夺得第41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并于1989年获得奥斯卡金像奖和金球奖的最佳外语片奖。1992年他的《善意的背叛》再次获得第45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2007年他的《再见巴法纳》获第57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最佳影片的提名。作为电影导演,比利·奥古斯特还被授予丹麦和瑞典皇家骑士勋章和法国艺术与文学骑士勋章。

荣誉等身是否会成为一种压力,影响到奥古斯特的创作?奥古斯特坚决地回答说“不会”,“我认为奖项是对于你专业水平的一个肯定。但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对于故事的构思,是剧本的创作,以及选择最好的演员来饰演合适的角色。在拍摄的现场,你知道摄像机在哪里,知道摄像机正在记录哪些瞬间,并且知道观众会和你一样,看到哪些场景。相比起奖项,这些才是最重要的工作。”

出任本届“天坛奖”国际评委会主席,奥古斯特深感荣幸的同时也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我们作为评委会的成员,会决定最终得奖的人选。而对于那些得到奖项的人,这个奖项也许会成为他们人生的一个重大改变。同时,担任评委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看到很多来自不同国家的优秀电影,了解这些电影代表的文化,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所以对于我来说,不仅期待着这份大奖的最终归属,更期待看到这些优秀的电影。”

担任本届“天坛奖”国际评委会主席的丹麦国宝级导演比利·奥古斯特看上去沉稳淡定,说话时也是语速平缓,有种高冷的北欧范儿,丝毫没有被周围风风火火奔忙的工作人员、志愿者和媒体团队的节奏影响。可在提及瑞典大师伯格曼时,他的脸部表情一下子柔和下来,眼睛里也有了温度:“伯格曼是我人生很重要的一位导师,我很怀念他。”

  评奖观

  能够触及内心的,就是好电影

对于国人来说,比利·奥古斯特的名字有些“小众”,可是这位生于1948年的导演却绝对是世界影坛的大师级人物:他执导的《征服者佩尔》于1988年夺得第41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并于1989年获得奥斯卡金像奖和金球奖的最佳外语片奖。1992年他的《善意的背叛》再次获得第45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2007年他的《再见巴法纳》获第57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最佳影片的提名。作为电影导演,比利·奥古斯特还被授予丹麦和瑞典皇家骑士勋章和法国艺术与文学骑士勋章。

荣誉等身是否会成为一种压力,影响到奥古斯特的创作?奥古斯特坚决地回答说“不会”,“我认为奖项是对于你专业水平的一个肯定。但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对于故事的构思,是剧本的创作,以及选择最好的演员来饰演合适的角色。在拍摄的现场,你知道摄像机在哪里,知道摄像机正在记录哪些瞬间,并且知道观众会和你一样,看到哪些场景。相比起奖项,这些才是最重要的工作。”

出任本届“天坛奖”国际评委会主席,奥古斯特深感荣幸的同时也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我们作为评委会的成员,会决定最终得奖的人选。而对于那些得到奖项的人,这个奖项也许会成为他们人生的一个重大改变。同时,担任评委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看到很多来自不同国家的优秀电影,了解这些电影代表的文化,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所以对于我来说,不仅期待着这份大奖的最终归属,更期待看到这些优秀的电影。”

每个人对电影的感受不同,作为本届“天坛奖”国际评委会主席,如何让评委团求同存异,奖项的评选标准是什么?奥古斯特表示一部好电影没有固定的标准,他希望评委们用开放的心态去看片,而不要带有任何偏见:“看电影是个愉快的过程,可以让我们回复到孩童状态,能够触及到你内心的,就是好电影”。

  中国缘

  与中方合作拍摄动作片《烽火芳菲》

比利·奥古斯特与中国渊源颇深:2008年他就担任了上海国际电影节评委;2011年也参加过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大师班;2015年与国内的电影公司合作,执导了动作片《烽火芳菲》。该片由刘亦菲、埃米尔·赫施主演,计划今年上映。奥古斯特介绍说这一合作计划始于6年前,这个二战时期发生在中国的爱情故事深深打动了他,仅剧本就筹备了一年半,他还亲自去中国农村体验过生活。

来中国让奥古斯特的梦想成真,他说自己很多年前就喜欢上了中国,甚至在梦想成为导演的时候就希望能够拍一些有中国元素的电影。与此同时,他也坦承中国文化和丹麦文化非常不一样,《烽火芳菲》拍摄结束的时候,他意识到,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在深层次上,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尽管不同的文化背景,决定了我们有不同的语言、不同的习惯、不同的举止规范,但是我们的内心都是一样的——这和我在美国、在欧洲等地拍电影没有什么区别。你拥有一个团队,有摄像机,有演员,有工作人员,整个过程是一样的。如果你拥有一个专业团队的话,无论在哪里拍电影,这都是一样的。”

  伯格曼

  真正的电影大师

电影大师英格玛·伯格曼看了七遍《征服者佩尔》后,点名让比利·奥古斯特执导他创作的剧本。奥古斯特将这个以伯格曼父母为原型的故事,拍成了《善意的背叛》,第二次获得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奥古斯特回忆说当时和伯格曼在一起工作了三个月,每天聊四个小时。除了剧本之外,伯格曼给予他独立的创作空间:“拍摄这部电影当然会有压力,但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伯格曼的阴影之下。我的压力来自于自己是否能够在如此漫长的拍摄过程中保持所有的精力。”

说起伯格曼,奥古斯特充满深情:“在我看来,伯格曼是真正的电影大师。他能把现实和想象中的意境很好地表达出来,他的电影就像风景画一样,现在已经很少有导演可以做出这样的作品了。他让我拍摄电影《善意的背叛》,我很感兴趣也很荣幸。伯格曼是我人生很重要的一位导师,我很怀念他。全世界很多影迷都非常喜欢英格玛·伯格曼的电影,因为他的电影总能深入挖掘人类的灵魂,用电影的语言来表达人的心灵,用一种戏剧化的方式来触摸到人的灵魂。”

  拍电影绝对不是自娱自乐

奥古斯特的冷静让他的内心很少纠结,而这种“心无旁骛”显然是他佳片不断的一个重要原因。让很多电影人迷惑、感觉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问题,在奥古斯特这里都能有观点鲜明的答案。

问:应该重视本土市场还是全球市场?

奥古斯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认为如果你有好的想法、好的故事,你就应该走到大舞台上来。我不认为一部电影就该为一个地区服务,比如中国电影就是给中国观众看,美国电影就是给美国观众看。好电影自然会传播。

问:电影的文艺性和商业性如何协调?

奥古斯特:这两者没有什么不同,主要是看你能否将两者相结合,将商业与内容相结合。我不知道艺术具体是指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电影就是关于内容。我认为应该将两者结合。电影制作是很费钱的,它是一个产业。拍什么电影取决于导演的个人喜好,你当然可以拍赚钱的电影,也可以热衷于拍重叙事的电影,但不意味着重叙事的电影不能赚钱。我拍摄的电影更看重能给观众带来什么,希望有大量观众愿意来欣赏我的电影。

问:如何在浮躁的社会保持导演的创作初心?

奥古斯特:这与保持好奇心有关。如果你对生活保持好奇,那么对于你想要了解的事物,你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兴趣。生活就是一个课堂,你可以学习到许多不同的事物。不管你学到了什么,都把它应用到工作中。

问:如何才能拍出叫好又叫座的电影?

奥古斯特:导演如果是冲着名气和金钱去的,那样永远不会成功。拍电影也绝对不是自娱自乐——拍电影的成本非常高,不可能只是自己满足就行,要让别人觉得好才行。每个人都想被别人赞赏,都不想被别人误解,但你得花上些精力才能做到。拍电影会花掉很多别人的钱。所以,某种程度上,要有一种要尽自己全力的责任感。但同时,你也要保持真诚。千万不要盯着那些非常卖座的电影不放,千万不要只想着通过拍电影来赚钱。那永远都不会行得通。观众并不傻,他们受过很好的教育,很聪明。他们不会想要被操纵,他们希望得到尊重。什么类型的片子都能成功,但成功的电影一定是聪明的。(文/本报记者 张嘉 实习记者 黄静圯 摄影/本报记者 崔峻)

(责任编辑: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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