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人民网 历史>今日推荐

明城墙遗址公园内为何有一座京奉铁路信号所?

2017-08-10 09:23 北京日报  

如今,在明城墙遗址公园南侧,有一座红色铁皮屋顶的房子,其独特的建筑风格吸引了不少游人,房子上挂有一张铭牌,上写“京奉铁路信号所”字样。房屋前面还有一块铭牌,介绍信号所的历史:它是京奉铁路的第一座信号所,1901年(前门火车站建成于同年)由英国设计师建成。

近来,笔者在查找北京环城铁道(民国年间修建后被拆除)的资料时,无意间发现,有人把这座信号所,当做环城铁路的遗迹来介绍,似有点不妥。1971年环城铁路全线彻底拆除后,遗址仅存东便门西侧为环城铁道穿行拆改形成的门洞。这座京奉铁路信号所,与环城铁道没有直接的关系。至于后来修建的环城铁道,是否借用了京奉铁路这段铁道并受信号所辖制,则另当别论。

而这座信号所能够保存下来,还有一段往事。

2001年,明城墙遗址公园筹建之初,我到那里寻访古迹,发现在一片低矮破烂棚户群里,竟然藏着一座带有西洋味的铁皮房子。这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与此处的住户交谈,才得知这是与京奉铁路北京前门东火车站同时建成的配套信号所。对于京奉铁路,我并不陌生,而信号所却是第一次听说。

京奉铁路起自正阳门火车站,止于奉天城(沈阳)站,这条铁路是清政府向英国华英公司借款修建,所以铁路也受到英国人的控制。当初清政府不允许火车进城,火车站设在永定门外,依所在地叫“马家堡火车站”,与城内靠一条有轨电车线相衔接。1900年,马家堡火车站被义和团烧毁。1901年,英国人趁慈禧和光绪不在北京之机,在前门修建了东火车站,即正阳门火车站。后来,从关外过来的列车,经永定门迤东城墙豁口入城,绕天坛东侧,转至东便门向西,穿崇文门瓮城门洞至前门火车东站。这座信号所就建在崇文门与东便门之间,给进出站的火车发信号。

如今,在明城墙遗址公园南侧,有一座红色铁皮屋顶的房子,其独特的建筑风格吸引了不少游人,房子上挂有一张铭牌,上写“京奉铁路信号所”字样。房屋前面还有一块铭牌,介绍信号所的历史:它是京奉铁路的第一座信号所,1901年(前门火车站建成于同年)由英国设计师建成。

近来,笔者在查找北京环城铁道(民国年间修建后被拆除)的资料时,无意间发现,有人把这座信号所,当做环城铁路的遗迹来介绍,似有点不妥。1971年环城铁路全线彻底拆除后,遗址仅存东便门西侧为环城铁道穿行拆改形成的门洞。这座京奉铁路信号所,与环城铁道没有直接的关系。至于后来修建的环城铁道,是否借用了京奉铁路这段铁道并受信号所辖制,则另当别论。

而这座信号所能够保存下来,还有一段往事。

2001年,明城墙遗址公园筹建之初,我到那里寻访古迹,发现在一片低矮破烂棚户群里,竟然藏着一座带有西洋味的铁皮房子。这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与此处的住户交谈,才得知这是与京奉铁路北京前门东火车站同时建成的配套信号所。对于京奉铁路,我并不陌生,而信号所却是第一次听说。

京奉铁路起自正阳门火车站,止于奉天城(沈阳)站,这条铁路是清政府向英国华英公司借款修建,所以铁路也受到英国人的控制。当初清政府不允许火车进城,火车站设在永定门外,依所在地叫“马家堡火车站”,与城内靠一条有轨电车线相衔接。1900年,马家堡火车站被义和团烧毁。1901年,英国人趁慈禧和光绪不在北京之机,在前门修建了东火车站,即正阳门火车站。后来,从关外过来的列车,经永定门迤东城墙豁口入城,绕天坛东侧,转至东便门向西,穿崇文门瓮城门洞至前门火车东站。这座信号所就建在崇文门与东便门之间,给进出站的火车发信号。

当时,住在信号所内的住户是白大爷和国大妈一家。白大爷已69岁,干了一辈子铁路信号工,年轻时他是这座信号所里的信号员。白大爷说,人们俗称这座信号所叫铁路闸楼,之所以叫铁路闸楼,关键在“闸”,只有给了信号,才让火车过。火车过的时候,还得由这座闸楼递给火车司机一个“大命令圈”(过去列车过站时,站台会用一个像篮球大小的圈向列车司机传递指令,圈上夹着纸质的命令),那是允许火车通过的指令。当年京奉铁路就从闸楼南侧一米多处东西向通过。如今,在信号所南侧不远处还有京奉铁路遗留的一段铁轨。

白大爷见证了这座铁路闸楼最终废弃的过程。1959年,北京站开通,之后这座铁路闸楼就失去了作用。后来白大爷结婚,单位把这座铁路阐楼给他做了婚房。白大爷一家三代在此生活。闸楼呵护着白大爷一家,而白大爷一家也精心呵护着这座铁路闸楼,直到我发现时,这座铁路闸楼保存完好。白大爷告诉我,这闸楼西临接出的小房,本不是铁路闸楼原组成部分,是后来按近似风格加盖的,从用砖的尺寸就可以看出不是一体建筑。现在,从远处看,新盖的那部分楼与老闸楼的风格还比较协调。

上世纪六十年代,这段铁道虽然不用了,但并没有马上拆除。当年红卫兵进京接受毛主席接见时,这段铁道还派上了用场:这里停放过住宿着红卫兵的列车。后来,这段铁道消失了,这座闸楼也被依城墙根而建的一片平房包围。

从聊天中得知,这座信号所传言要被拆掉。我离开时,白大爷的老伴国大妈说:“这个铁路闸楼要是不拆就好了,它不难看,将来公园建好了,它和公园挺般配的。如果没拆,到时候我还回来照张相。”

回去后,我写了一篇《百年闸楼何必要拆》的文章,号召人们将这座闸楼保留下来,文章刊登在当年的《中国建设报》上。后来,我还写了一份关于铁路闸楼的调查报告,反映给了当年崇文区文化局的文物管理所,这份报告受到当时一位王姓所长的重视。如今这座铁路闸楼依然矗立在原处,也是最令我欣慰的一件事。

2002年,这座铁路闸楼开始修缮,白大爷一家也搬走了。铁路闸楼修缮一新后,我在正义路找到了搬迁后的国大妈,并约她在修缮一新的铁路闸楼前照一张留影。拍照那天,国大妈特别高兴,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条花头巾戴上,看来,那是她特意准备的。

如今我每次路过信号所,就会想起十多年前国大妈的那句话:“留着它,不难看!”

(责任编辑:乔立远)
分享到:
领导留言板客户端下载

精彩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