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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运“摆渡人”:12年零投诉的列车“补票员”

2018-02-08 08:40   作者:董菁

今年除夕,Z9列车上的乘务员陈巍又要在火车上度过了。连续12年在火车上过除夕,老婆不抗议吗?“习惯就好!她能有什么意见?认识我的时候就这样了,有意见也不能提了。”陈巍直言不讳。耿直,是他留给人的第一印象。

陈巍,33岁,河北唐山人,2006年从军队转业进入铁路系统,2017年加入北京至杭州的Z9列车乘务组,主要负责为旅客补票。根据安排,他们在北京和杭州之间往返两次后可以休息。随遇而安的他从不觉得工作辛苦,“为人民服务嘛”。

开往杭州的Z9列车还有48分钟就要开车了,陈巍和同事将安全踏板、手把杆、车厢号牌等擦拭一遍后,站在了车厢门口。零下两三度的天气里,他们屹立在寒风中一动不动,只有偶尔抽动的脸和颤抖的双腿泄露了他们的秘密。

列车满载一车人的乡愁,晃晃悠悠地驶离了车站。此时正是陈巍最忙碌的时刻,他双眼紧盯着单位配的手持抢票机,生怕错过了一张卧铺票。“旅客补的卧铺票就是靠这个。我们不是跟普通旅客抢,而是跟铁路沿线的车站抢,只能抢本车次。不抢的话,卧铺可能让沿线车站的给卖了。”

虽然不是抢票高手,陈巍至今未接到过旅客投诉,靠的是心肠软。“实在有困难的,我们就把自己的休息车让给旅客。春运人多,我们就不睡了。”一次有位70岁的老人心脏不好,陈巍把自己的铺位让给他,生生挺过了十多个小时。

今年除夕,Z9列车上的乘务员陈巍又要在火车上度过了。连续12年在火车上过除夕,老婆不抗议吗?“习惯就好!她能有什么意见?认识我的时候就这样了,有意见也不能提了。”陈巍直言不讳。耿直,是他留给人的第一印象。

陈巍,33岁,河北唐山人,2006年从军队转业进入铁路系统,2017年加入北京至杭州的Z9列车乘务组,主要负责为旅客补票。根据安排,他们在北京和杭州之间往返两次后可以休息。随遇而安的他从不觉得工作辛苦,“为人民服务嘛”。

开往杭州的Z9列车还有48分钟就要开车了,陈巍和同事将安全踏板、手把杆、车厢号牌等擦拭一遍后,站在了车厢门口。零下两三度的天气里,他们屹立在寒风中一动不动,只有偶尔抽动的脸和颤抖的双腿泄露了他们的秘密。

列车满载一车人的乡愁,晃晃悠悠地驶离了车站。此时正是陈巍最忙碌的时刻,他双眼紧盯着单位配的手持抢票机,生怕错过了一张卧铺票。“旅客补的卧铺票就是靠这个。我们不是跟普通旅客抢,而是跟铁路沿线的车站抢,只能抢本车次。不抢的话,卧铺可能让沿线车站的给卖了。”

虽然不是抢票高手,陈巍至今未接到过旅客投诉,靠的是心肠软。“实在有困难的,我们就把自己的休息车让给旅客。春运人多,我们就不睡了。”一次有位70岁的老人心脏不好,陈巍把自己的铺位让给他,生生挺过了十多个小时。

列车发动之后半个小时,陈巍看没有旅客补票,开始巡视车厢。“行李大不压小、重不压轻,衣帽钩不能挂重物,免得砸伤人之后半个小时。”他认真检查着,看到老人和小孩,间或问问是否需要帮忙。按照规定,乘务员每隔30分钟必须巡视一次车厢。一次旅行14个小时,一节车厢26.6米,留下了乘务员来来回回忙碌的身影。

在陈巍看来,40天的春运没什么特别的。事实上,他们的工作量是平时的几倍。平时的地扫一遍就行了,春运得扫两三回,好不容易清理干净,又得重来了。乘务员身上的累累腰伤,铭刻着他们的劳累。

今年春运,“厕所革命”上了列车,厕所成了乘务员的重点“照顾对象”。“30分钟看一次,便池不能带便、厕所不能有异味”,陈巍念叨着。便器口太小,旅客一往下扔东西,厕所就会堵上,乘务员就得忍着臭味儿动手疏通。“一趟车多的时候有五六次,少的时候也有一两回。”

陈巍所在的乘务组平均年龄23岁,最小的才18岁,几乎每个人都有胃病。“太忙了!我们吃饭一般比旅客晚几个小时。要是吃饭的时候活儿来了,就顾不上了。”陈巍难得诉了句辛苦。

睡眠,对乘务员而言也是件奢侈事儿。火车一动就有声,很多乘务员起初都睡不着。有个男孩花了近2个月才适应,暴瘦10来斤。长期熬夜让陈巍的头发大块大块地往下掉,他笑着说:“我能受得了。”但是,他浓重的黑眼圈和头上的白发却泄露了一切。

第二天早上7点多,陈巍给旅客换完票,开始了到站前的最后一次清扫。今年他将在列车上度过自己的第13个除夕。看着旅客们或依依送别,或奔向亲人的怀抱,他的心里有点酸,也有点释然。“作为一个服务工作者,服务好旅客不就完了吗?”陈巍豁达地说。

(责任编辑:董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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