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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与美 痛与醉

2018-05-17 13:48 今传媒  作者:张  楠

摘 要:陈凯歌导演在电影《妖猫传》中,化一段隐秘而精彩的复仇故事为电影主线,取景大唐盛世,场面宏大而美好,取材帝王之恋,故事唯美却满溢着悲剧色彩。在将这段曲折虚幻的旷世奇闻放在显微镜下放大的同时,影片里还有着关于王朝更迭、盛世之乐、美梦与幻术、醉酒与狂欢等多元化的塑造和展示,如此这般,完美穷尽一个时代的隐痛。本文旨在用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所阐述的“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对电影中的元素进行分析,解读电影中所传递出来的梦幻与美好,剖析极乐之宴所展示的醉酒与狂欢。

关键词:电影;《妖猫传》;日神精神;酒神精神;尼采

中图分类号:G905 文献编号: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8)04-0099-03

一、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略说

尼采在他发表的第一部著作《悲剧的诞生》中冲破一切传统的束缚,将希腊艺术良好的发展态势归于矛盾、痛苦、冲突,日神与酒神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象征意义。正是在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的交织碰撞中,希腊的悲剧艺术得以繁荣,人们的精神也就此在艺术世界寻得了一个家园[3]。

日神与酒神的形象均出自于希腊神话中的天神。日神是希腊神话中主管着光明、青春、医药、畜牧、音乐、诗歌等内容的太阳神。日神阿波罗用美好的梦幻让世界万物都呈现出美的外观,而这种被日神所制造出的外观在本质上并不属于世界本身,而是人类的幻觉,是人类所具有的借助外观上的美好幻觉来肯定自我的本能冲动。在艺术领域,建筑与雕塑、神话与史诗等造型艺术是日神艺术的典型代表[1]。

与日神截然相反的是酒神狄奥尼索斯。狄奥尼索斯是希腊神话中的葡萄树和葡萄酒之神,他曾承受过巨大痛苦,传播种植葡萄树与酿制葡萄酒的技术,有着巨大的醉人感召力,掌管着农业。不同于日神庄严肃穆的仪式感,因酒神受苦的特殊经历,酒神崇拜表现为群情激奋式的狂欢与纵欲。狂欢的主体在醉酒的状态下,陷入一种不由自主的巨大迷狂之中,一直限制其言谈举止的个体化原理被全然放弃,全部感官于此时被解放,一切理性都在此刻被摧毁,主体尽情释放自我、拥抱自然、享受太一。作为一种更为内在而深刻的艺术冲动,酒神艺术是无形的表演艺术,如舞蹈、音乐、抒情诗和戏剧[5]。比较而言,日神与酒神的冲动都是非理性的,日神的梦与酒神的醉是两种基本的状态。但是日神精神更像是一个虚幻而美好的梦境,为痛苦的悲剧盖上朦胧、神秘又美好的面纱,呈现出令人欣喜愉快的外观之美;而酒神精神则更接近本质,当个体化原理的束缚彻底解除,从人们内心深处所诞生的对于狂欢的、愉悦感受的渴望,使得人们能够彻底忘却自身,享受与自然合一的愉悦。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对立并存,二者同时得到了尼采的可肯定,但是相较而言,在日神与酒神的交锋中,无疑是酒神精神更为本质、更具力量、更占据主导地位,尼采更加推崇的也是酒神精神[2]。

二、《妖猫传》中的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

电影《妖猫传》是陈凯歌所导演的一部充满奇幻色彩的影片,故事开始于盛唐时期,仰慕大唐风采的倭国僧人空海远渡而来,与负责日复一日观察和记录大唐皇帝生活起居的、桀骜天真的闲官——起居文书兼诗人白乐天,二人不期而遇。紧接着长安城内开始出现奇异事件:皇帝德宗意外死亡,现场的证据似乎表明他的离奇死亡与一直黑猫有关;金吾卫陈云樵家中有一只会说人话的黑猫造访,带来大量钱财供其挥霍;妖猫附身在陈云樵妻子春琴的身上,并杀害了他们一家……白乐天和空海一同按照线索去揭开层层迷雾,寻找真相,引出了前朝帝王与爱妃的一段悲情往事——唐王为了保全自己的帝王之位,在大臣们的威逼利诱之下,与幻术大师同谋设计欺骗贵妃,于极乐之宴上,打着可以起死回生的幌子,实则将她活活闷死在棺材里。而如今这一连串灵异事件的主人公,妖猫,正是当年极乐之宴上对贵妃一见倾心的白鹤少年——白龙,他心中仰慕贵妃,洞察真相后替其复仇。

电影中接近历史原型的逼真建筑、幻术师虚假却美好的幻术表演、试图用诗歌抒写史实的白乐天,无不是日神精神的体现。而影片中受难的贵妃、打破一切封建礼教和阶级限制尽情醉酒狂欢的极乐之宴,以及故事尾声白乐天选择用浪漫的诗歌去歌颂爱情,而非用叙事的手法去记录真实悲剧,这些,又都满溢着酒神精神的影子。影片以故事情节的发展为线索,而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始终巧妙地交织穿缀在故事主线的两侧,当电影接近尾声时,百姓依然生活在美丽幻术笼罩之下的盛世之中,快乐而富足,而另一部分人则在冲破一切伦理限制、能够尽情饮酒、随意大醉、肆意狂为的极乐之宴上享受着极乐之乐。可以说,导演陈凯歌和尼采一样,既不否认让人们在美丽幻境中得以生存的日神精神存在的必要性,又肯定了遵循本能意志去释放与狂欢的酒神精神。

摘 要:陈凯歌导演在电影《妖猫传》中,化一段隐秘而精彩的复仇故事为电影主线,取景大唐盛世,场面宏大而美好,取材帝王之恋,故事唯美却满溢着悲剧色彩。在将这段曲折虚幻的旷世奇闻放在显微镜下放大的同时,影片里还有着关于王朝更迭、盛世之乐、美梦与幻术、醉酒与狂欢等多元化的塑造和展示,如此这般,完美穷尽一个时代的隐痛。本文旨在用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所阐述的“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对电影中的元素进行分析,解读电影中所传递出来的梦幻与美好,剖析极乐之宴所展示的醉酒与狂欢。

关键词:电影;《妖猫传》;日神精神;酒神精神;尼采

中图分类号:G905 文献编号: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8)04-0099-03

一、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略说

尼采在他发表的第一部著作《悲剧的诞生》中冲破一切传统的束缚,将希腊艺术良好的发展态势归于矛盾、痛苦、冲突,日神与酒神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象征意义。正是在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的交织碰撞中,希腊的悲剧艺术得以繁荣,人们的精神也就此在艺术世界寻得了一个家园[3]。

日神与酒神的形象均出自于希腊神话中的天神。日神是希腊神话中主管着光明、青春、医药、畜牧、音乐、诗歌等内容的太阳神。日神阿波罗用美好的梦幻让世界万物都呈现出美的外观,而这种被日神所制造出的外观在本质上并不属于世界本身,而是人类的幻觉,是人类所具有的借助外观上的美好幻觉来肯定自我的本能冲动。在艺术领域,建筑与雕塑、神话与史诗等造型艺术是日神艺术的典型代表[1]。

与日神截然相反的是酒神狄奥尼索斯。狄奥尼索斯是希腊神话中的葡萄树和葡萄酒之神,他曾承受过巨大痛苦,传播种植葡萄树与酿制葡萄酒的技术,有着巨大的醉人感召力,掌管着农业。不同于日神庄严肃穆的仪式感,因酒神受苦的特殊经历,酒神崇拜表现为群情激奋式的狂欢与纵欲。狂欢的主体在醉酒的状态下,陷入一种不由自主的巨大迷狂之中,一直限制其言谈举止的个体化原理被全然放弃,全部感官于此时被解放,一切理性都在此刻被摧毁,主体尽情释放自我、拥抱自然、享受太一。作为一种更为内在而深刻的艺术冲动,酒神艺术是无形的表演艺术,如舞蹈、音乐、抒情诗和戏剧[5]。比较而言,日神与酒神的冲动都是非理性的,日神的梦与酒神的醉是两种基本的状态。但是日神精神更像是一个虚幻而美好的梦境,为痛苦的悲剧盖上朦胧、神秘又美好的面纱,呈现出令人欣喜愉快的外观之美;而酒神精神则更接近本质,当个体化原理的束缚彻底解除,从人们内心深处所诞生的对于狂欢的、愉悦感受的渴望,使得人们能够彻底忘却自身,享受与自然合一的愉悦。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对立并存,二者同时得到了尼采的可肯定,但是相较而言,在日神与酒神的交锋中,无疑是酒神精神更为本质、更具力量、更占据主导地位,尼采更加推崇的也是酒神精神[2]。

二、《妖猫传》中的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

电影《妖猫传》是陈凯歌所导演的一部充满奇幻色彩的影片,故事开始于盛唐时期,仰慕大唐风采的倭国僧人空海远渡而来,与负责日复一日观察和记录大唐皇帝生活起居的、桀骜天真的闲官——起居文书兼诗人白乐天,二人不期而遇。紧接着长安城内开始出现奇异事件:皇帝德宗意外死亡,现场的证据似乎表明他的离奇死亡与一直黑猫有关;金吾卫陈云樵家中有一只会说人话的黑猫造访,带来大量钱财供其挥霍;妖猫附身在陈云樵妻子春琴的身上,并杀害了他们一家……白乐天和空海一同按照线索去揭开层层迷雾,寻找真相,引出了前朝帝王与爱妃的一段悲情往事——唐王为了保全自己的帝王之位,在大臣们的威逼利诱之下,与幻术大师同谋设计欺骗贵妃,于极乐之宴上,打着可以起死回生的幌子,实则将她活活闷死在棺材里。而如今这一连串灵异事件的主人公,妖猫,正是当年极乐之宴上对贵妃一见倾心的白鹤少年——白龙,他心中仰慕贵妃,洞察真相后替其复仇。

电影中接近历史原型的逼真建筑、幻术师虚假却美好的幻术表演、试图用诗歌抒写史实的白乐天,无不是日神精神的体现。而影片中受难的贵妃、打破一切封建礼教和阶级限制尽情醉酒狂欢的极乐之宴,以及故事尾声白乐天选择用浪漫的诗歌去歌颂爱情,而非用叙事的手法去记录真实悲剧,这些,又都满溢着酒神精神的影子。影片以故事情节的发展为线索,而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始终巧妙地交织穿缀在故事主线的两侧,当电影接近尾声时,百姓依然生活在美丽幻术笼罩之下的盛世之中,快乐而富足,而另一部分人则在冲破一切伦理限制、能够尽情饮酒、随意大醉、肆意狂为的极乐之宴上享受着极乐之乐。可以说,导演陈凯歌和尼采一样,既不否认让人们在美丽幻境中得以生存的日神精神存在的必要性,又肯定了遵循本能意志去释放与狂欢的酒神精神。

 

三、日神精神之体现

(一)美轮美奂的大唐盛景

《妖猫传》中最可圈可点的大概是它华丽、宏大场面,影片中尽全力打造了一座接近唐朝历史原型的宫城,因在前期准备中力图选用能够最大程度还原唐朝风貌的道具,布景时也尽可能参照史料的记载,所以影片中无论是房屋、建筑的构型,还是熙攘街市上流动商贩的服饰,抑或是酒馆客栈的内设布景,都带有浓郁的大唐气质,热闹,明媚,一派繁荣。电影为观众重现的这幅唐朝盛世美景图无疑是造型艺术的一种,是日神艺术的杰作。美的外观,也正是日神阿波罗的象征。电影观众如同影片中正在嘻闹街市中穿行游走着的唐朝百姓一般,沉浸在这座被悉心“雕刻”出来的唐代皇城之中,愉快地欣赏着眼前所呈现出来的华美形象,静静地观赏,并沉浸这些银幕上的华美又充满真实感的形象里,细致,纯粹,乐此不疲。

(二)虚假幻术里的盛世之乐

《妖猫传》在影像的表达中融合了日神精神的核心内涵,即外观的虚幻。在影片的开头部分,妖猫为了复仇而蛊惑金吾卫陈云樵及他的妻子春琴,为他们营造出诸如用之不竭的金银财宝、朦胧月色下的美人等很多虚幻的景象,这些虚幻的幻象是如此朦胧,虚幻,又具有极大的诱惑力,让人觉得美得沉醉,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影片中还着力刻画了这样一个场景:无数百姓围绕成圈,欣赏着街头艺人精彩的表演,他在地里撒下几粒种子,却能够在瞬间迅速发芽,沿着藤架长出藤蔓,开花,结出又大又甜的西瓜果实。他周身的观众们先是惊讶,后又赞叹神奇,他们嬉笑着欣赏着表演,醉身其中,不时小声谈论着,不时又连连拍手叫好。享受着虚幻却美好的外观,《妖猫传》中的百姓仿佛置身于一场美丽的梦境之中,这正是与日神精神所不谋而合的,百姓们只顾欣赏幻境的美好,忘却了现实世界中礼教的压制、阶级的统治、人性的黑暗等残酷现实。如此安静祥和、美轮美奂的世界,不正是日神艺术所创造出来的?如果能够一直如此生活下去,人生的旅途就好似一个冗长的梦,可以抛却烦恼与痛苦的侵扰,得以永久生存。这是来自日神的强烈的生命意识,日神精神让人们获得了一种为现实生活辩护的途径,让人们在幻境中获得巨大的心理慰藉,生命就如此这般,得以拯救,得以永恒。

四、日神与酒神精神的并存

我们知道,《荷马史诗》是日神艺术的最高典范,史诗是典型的充满了日神精神的艺术形式,这也是《妖猫传》同日神精神的又一契合点。影片中,白乐天之所以会寻着线索一步步揭开故事的谜底,正是因为他希望自己正在创作的诗歌中的内容能够真实地记录历史的事实,他本就是一个记录皇帝日常起居行踪的史官,是一个时代抒写者的形象。试图借助诗歌的形式来记录他所亲历的历史事件,试图将自己的诗歌写成一部唐王与贵妃爱情的史诗,白乐天一直试图成为一个史诗型的作家,这也是日神精神的真切体现。

(一)贵妃之殒

酒神也是苦难之神,酒神精神肯定了有关生存与毁灭的一切,它肯定生命意志的同时,也肯定了苦难,甚至同样肯定罪恶。《妖猫传》中,贵妃的受难与死亡正是这一精神的最好体现。贵妃是受到了唐王与幻术大师的诱骗,以为所谓的“尸解大法”只是蒙骗世人的一个手段,自己会在法术失效后起死回生,得到拯救。而现实是,她醒来后发现棺材紧闭,没有人来救她“重生”,于是她用最后的生命承受着巨大的苦难,我们无法想象,在那个密闭而狭小的空间里,她的感官会变得何其敏感,所有微小而细腻的情绪都会被放大,她对于痛苦的感受就会更多一分。而在这种受难的情境中,她的生命意志被痛苦强化得更加坚强,正是因为承受痛苦,才会去主动求生。

(二)醉酒、狂欢与极乐之宴

电影中有许多和醉酒、狂欢的酒神精神契合的元素。史官白乐天与僧人空海一同出入歌楼舞馆、欣赏艺人演奏的禁曲并为之拍手称快,金碧辉煌的屋内,纸醉金迷,乐歌不断。

电影中对音乐与舞蹈两个元素的表现也十分用心,音乐和舞蹈都是酒神艺术的典型代表。音乐能够使人醉身其中,一半是胡人血统的贵妃善舞,唐王就亲自为其作《霓裳羽衣曲》,贵妃受宠,胡人舞蹈之风便盛行于王宫。其实,舞蹈本身含有一种高扬的生命态度在其中,舞蹈,即是在肉体的尽情释放中去起舞、去腾飞、去超越一切价值。

电影中最重要的场景就是极乐之宴,故事的起因与终结都以此作为平台。这是一场满载着酒神精神的盛大宴会。极乐,顾名思义,就是能够解放一切外在之束缚,获得最至高无极之快乐。花萼相辉楼里,在极乐之宴上,狂欢的姿态得到了最好的展示。所有人都尽情豪饮,尽兴表演,在欢歌笑语和美酒中肆意释放自我。皇帝与子民共欢,当朝官员为诗人脱靴,妙龄男女欢歌同舞……此刻,统治阶级所看重的尊卑之分,以及封建礼教里需遵从的伦理之别,完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正是酒神精神中所提到的个体化原理的崩溃。

尼采的酒神精神,少不了陷入狂欢的主体,少不了醉酒的满足,这些都在极乐之宴的狂欢之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酒神精神能够让人们摒弃外在原理的限制,回归本心最原始的追求,无论是情绪的尽情宣泄,对欢乐和享受的原始愿望,还是众生平等的渴求,尽在其中[4]。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在极乐之宴上,值得我们聚焦的一个人物是癫狂不羁、极尽沉醉之态的诗仙。正是醉使得他的身心达到最大程度的释放,使得他的思想与意志达到最大程度的统一,激发出了他写作的灵感。电影中,他是在没有见过贵妃的情况下,写出了“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样的诗句,是他在极度放松、自由的状态下,最真实的思想意志的表达,这与酒神精神肯定最内在而基础的意志不谋而合。

僧人空海虽然识破了幻术大师的幻术,却并未当场揭穿他,电影中,所有识得幻术的人都未向世人透露半分。大部分百姓依然生活在幻术美好而虚幻的盛景之中,自寻其乐,孜孜不倦。幻象被看穿,却未被拆穿,这是电影对日神精神的肯定,因为虽然梦里的美好是虚假的,但是它可以让人们摆脱黑暗的现实,在美的幻境中得以继续生存。而酒神精神在电影《妖猫传》的结局同样得到了认可,且较之日神精神,酒神精神似乎更加被看重。

 

五、结 语

电影的结尾,最触动我的,是那位曾经一心想要记录真实写史的诗人白乐天的选择。上文曾经提到,白乐天起初是想成为一个史诗型的作家。但随着妖猫复仇的深入,黑暗的真相逐渐被揭开,爱情虽不假,却远没有那般浪漫美好。但故事的结尾,白乐天放弃了日神精神下抒写真实史诗的想法,最终还是选择在诗歌里用浪漫的去歌颂绵绵无绝期的爱情,而没有用叙事的手法去记录真实悲剧,他的诗歌最终还是成为了抒情诗一般的存在,而非史诗。抒情诗是典型的酒神艺术的代表,这或许也是白乐天思想中酒神精神明显压倒了日神精神的最好佐证。在虚假的幻术里,建构盛世之乐的幻景,是梦,是美,也是外在表象的绝佳映射。在无尽的狂欢中,唱响极乐之乐的颂歌,是醉,是痛,也是生命意志的最终归宿。

参考文献:

[1] 弗里德里希·尼采.悲剧的诞生[M].译林出版社,2014.

[2] 王江松.悲剧哲学的诞生[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

[3] 李瑜青.尼采经典文存[M].上海大学出版社,2007.

[4] 刘昌奇.酒神精神与文化反思[J].榆林学院学报,2014(3):147-150.

[5] 李凤.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论[J].语文学刊,2011(9):111-112.

(责任编辑:宋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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