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硬汉父亲

我的父亲是一名教师，教了一辈子书，也当了一辈子农民。年近70的他虽已不再年轻，却依然有着挺直的脊梁。父亲不是共产党员，但党员的优良作风和人性的光辉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也是我一直以来学习的榜样。

这几年，父亲退休后从湖南老家来到南宁帮我们照看小孩。上周四早上他在送孙女去幼儿园时不小心踏空崴到了脚，当时就肿得很厉害。从幼儿园到家，需要先搭乘地铁和转乘公交车，再步行1000米左右才能到家，但他没给我和爱人打电话，也没有就近看医生，而是坚持自己走回家，接下来两天小步小步挪着走路、买菜、接送小孩。直到周末才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去医院拍片检查，果不其然是最坏的情形，第五跖骨基底部位骨折。

父亲坚持不去医院，坚持接送小孩，无非是这么几个原因：第一是真的能忍耐。过去苦惯了，年轻时比这严重的伤痛都经受过，这次崴脚后，他自己认为脚趾还有知觉，踮起脚尖还能走几步，想当然的认为不是大问题。第二怕影响我们工作。这段时间我在党校学习，只有周末才能回家，爱人既要上班又要兼顾小孩，每天早出晚归，他认为忍一忍就好了。第三舍不得花钱。去医院检查，肯定是要检查、拍片，父亲过去一辈子节俭习惯了，总是能省则省，宁可自己受罪。年轻时有个伤风感冒从来都不看医生，说是吃一跟生萝卜比吃药管用。

我的父亲是一名教师，教了一辈子书，也当了一辈子农民。年近70的他虽已不再年轻，却依然有着挺直的脊梁。父亲不是共产党员，但党员的优良作风和人性的光辉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也是我一直以来学习的榜样。

这几年，父亲退休后从湖南老家来到南宁帮我们照看小孩。上周四早上他在送孙女去幼儿园时不小心踏空崴到了脚，当时就肿得很厉害。从幼儿园到家，需要先搭乘地铁和转乘公交车，再步行1000米左右才能到家，但他没给我和爱人打电话，也没有就近看医生，而是坚持自己走回家，接下来两天小步小步挪着走路、买菜、接送小孩。直到周末才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去医院拍片检查，果不其然是最坏的情形，第五跖骨基底部位骨折。

父亲坚持不去医院，坚持接送小孩，无非是这么几个原因：第一是真的能忍耐。过去苦惯了，年轻时比这严重的伤痛都经受过，这次崴脚后，他自己认为脚趾还有知觉，踮起脚尖还能走几步，想当然的认为不是大问题。第二怕影响我们工作。这段时间我在党校学习，只有周末才能回家，爱人既要上班又要兼顾小孩，每天早出晚归，他认为忍一忍就好了。第三舍不得花钱。去医院检查，肯定是要检查、拍片，父亲过去一辈子节俭习惯了，总是能省则省，宁可自己受罪。年轻时有个伤风感冒从来都不看医生，说是吃一跟生萝卜比吃药管用。

父亲一辈子敢于吃苦、乐于吃苦。父亲是教师，也是农民。小时候，家住农村，是半边户，父亲从学校回到家，放下粉笔就拿起锄头、扶起犁耙。在地里干农活，永远是把脏活、苦活、累活、重活留给自己；在家里做家务，由于母亲身体不太好，家务活也是他做的最多，每天在家都是睡的最晚、起的最早。父亲动手能力非常强，他不是专业的木匠、砖匠、篾匠，但这些技术活他都能上手做一些。父亲的膝盖上有一块很大疤痕，小时候我曾经问过这块疤是怎么来的。母亲告诉我，父亲年少的时候为了能争取到读书的机会，要帮家里完成农活，才能去上学，所以经常是跑步去学校、又跑步回家，有一次上学途中摔了一跤，磕到了膝盖。母亲虽然是农民，但家在镇上，还是初中毕业，父亲去相亲的时候，听媒人介绍说父亲是老师，而且很快要当校长了，这才愿意下嫁到我们村里。父亲教了一辈子书，快到退休时，才回到村小当了一届校长，但也终归是完成了说媒时的那个小目标。

父亲一辈子最怕麻烦别人、却又乐于助人。父亲一生不太愿意求人，最怕给别人添麻烦，凡是他自己能够动手解决的事情，肯定不会去找别人张嘴，这大概就是教书匠的清高。即使是到了现在，父亲在家里依然是抢着干重活、搬重物；每次他回湖南老家，都要求我不用去送他、不用去接他，他可以自己坐公交车，希望帮我省却一点麻烦，其实不管是送他回老家，还是接他来南宁，对我来说都是最开心的事情。父亲又很愿意帮助人，作为一名物理老师，他比较懂与电相关的活，所以他在学校和村里，是有名的电工、电器修理工、自来水管理员，但凡是电路、电灯或电视机、电风扇等出了小故障，都是先找他去修理。村里修路架桥时，会推举他来牵头；村里有老人去世举办葬礼时，也经常找他去主事。

父亲一辈子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父亲出生于上世纪50年代初期，经历了需要忍饥挨饿的困难时期。他吃饭比较慢，每次吃饭都是最后结束，经常会剩下几块肉甚至几根青菜。以前我不理解，后面母亲专门给我解释了，这是过去精打细算过日子留下来的习惯，留着下一顿继续吃。小时候，父亲带我们去外婆家走亲戚时，为了省下坐车的2块钱，带着我走山路，还鼓励我要学会走不同的路、看不同的风景，充满着乐观主义情怀。虽然现在早已过了紧衣缩食的年代，但节俭、朴素的习惯已融入了他的血液，一辈子没有任何恶习，不抽烟、不赌博、不酗酒。这20年来，父亲自己没买过一件外套。今年国庆期间他回了一次老家，由于突然降温，他穿回一件蓝色的确良中山装，爱人专门问他哪里来这么一件古老的衣服，才知道这是40年前上门提亲的中山装。但对读书的事情，他一直都大力支持，以前是勒紧裤带供我上大学，现在是支持孙子孙女辈的小孩多读书，每年春节来给他拜年的晚辈中，凡是在读高中、读大学的小孩，他都会单独加倍给红包。村里组织修路等基础设施建设时，他除了站出来牵头组织外，还会带头捐资，甚至帮我也认捐一份。

一直都以为父亲不会老，会永远是那株遮风挡雨的大树，但看到那脚伤后拄着拐杖慢慢挪动的身影，挺直的脊梁似乎有点佝偻，才发现不知不觉硬汉父亲已经变成了老汉。

（作者：刘家开，现就职于广西壮族自治区林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