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14 08:51 中国青年报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所长刘中民长期关注基础研究和颠覆性技术,在今年全国两会上,他建议,设立颠覆性技术国家专项创新基金。
世界各国已经普遍认识到发展颠覆性技术的重要性,纷纷出台政策,推动颠覆性技术的突破。美国是最早迈出这一步的国家,早在1958年,就成立了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从事颠覆性军事技术研发,互联网、全球卫星定位系统、隐形战机等重大颠覆性技术成功实现突破;俄罗斯在2012年成立先期研究基金会,捕捉信息技术、纳米技术、机器人技术、先进材料等领域的发展机遇。
“颠覆性技术对产业格局的冲击力更强、破坏性更大,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改变行业格局。”刘中民拿出了美国通过页岩气革命的例子。
2006-2010年间,美国页岩气产量暴涨20倍,其供应从高度依赖海外进口转变为全面的自给自足甚至出口。2009年,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天然气生产大国。世界的政治格局因此添了一笔——美国正在逐步掌握全球能源的定价权和主导权。
我国科技部、基金委及中科院等相关部门,也在积极关注颠覆性技术创新。科技部设立了颠覆性技术创新项目,并向全社会公开征集颠覆性技术研发方向,目前取得了积极的效果。
“但是,纵观各国颠覆性技术的发展、政策环境和取得的效果,应该看到颠覆性技术创新还具有不同于一般科技创新的特殊性和难预见性,是一项需要突破现有科技体制约束的长期性系统工程。”刘中民说。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所长刘中民长期关注基础研究和颠覆性技术,在今年全国两会上,他建议,设立颠覆性技术国家专项创新基金。
世界各国已经普遍认识到发展颠覆性技术的重要性,纷纷出台政策,推动颠覆性技术的突破。美国是最早迈出这一步的国家,早在1958年,就成立了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从事颠覆性军事技术研发,互联网、全球卫星定位系统、隐形战机等重大颠覆性技术成功实现突破;俄罗斯在2012年成立先期研究基金会,捕捉信息技术、纳米技术、机器人技术、先进材料等领域的发展机遇。
“颠覆性技术对产业格局的冲击力更强、破坏性更大,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改变行业格局。”刘中民拿出了美国通过页岩气革命的例子。
2006-2010年间,美国页岩气产量暴涨20倍,其供应从高度依赖海外进口转变为全面的自给自足甚至出口。2009年,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天然气生产大国。世界的政治格局因此添了一笔——美国正在逐步掌握全球能源的定价权和主导权。
我国科技部、基金委及中科院等相关部门,也在积极关注颠覆性技术创新。科技部设立了颠覆性技术创新项目,并向全社会公开征集颠覆性技术研发方向,目前取得了积极的效果。
“但是,纵观各国颠覆性技术的发展、政策环境和取得的效果,应该看到颠覆性技术创新还具有不同于一般科技创新的特殊性和难预见性,是一项需要突破现有科技体制约束的长期性系统工程。”刘中民说。
他因此建议,设立颠覆性技术国家专项创新基金,形成长效机制,鼓励探索科学技术“无人区”以及变革性、颠覆性前沿技术,促进“从0到1”的突破,抢占国际核心技术竞争力的制高点。
在他看来,探索科学“无人区”以及变革性、颠覆性前沿技术,具有难以预料的风险。需要建立科技创新容错免责机制。
“要营造勇于探索、潜心专研、宽容失败的科研氛围,激发科研工作者的潜能。同时也要加强科研诚信、学风道德建设。”刘中民说。
全国政协委员、中科院高能所研究员张新民连续多年关注我国基础研究领域的发展,他认为,基础领域研究在短时间内难以看到科研成果,坐“冷板凳”是常态,因此必须健全评价体系。
“我们要成为科技强国,首先要夯实基础研究。基础研究是从0到1的突破。我们必须加大投入,改善评价体系,留住青年科技人才,打造原始创新高地。”他说。
在前不久举行的中国科协人才工作会议上,中国科协党组书记、分管日常工作副主席、书记处第一书记张玉卓说:“我们鼓励科技人才‘坐冷板凳’,但不能让人才受冷落,要通过真心诚意的服务‘加温’,针对科技人才急难愁盼,做好有温度的服务。”
“科协组织要注重从思想上解惑、心理上解压、工作上解难、生活上解困,让青年科技人才以更佳状态投身事业。”张玉卓说,要鼎力支持青年科技人才成长。
今年的全国两会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所长王贻芳也建议,基础研究不宜过度竞争。“从0到1”的研究“没人能说得清楚”,也写不出“揭榜挂帅”的“榜”来。科研是一个不断探索的过程,需要“开辟新领域、提出新理论、发展新方法”,弱化竞争,长期稳定支持有梦想和能力的人,才能让科学家坐得住冷板凳。
这“冷板凳”有时候一坐就得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所长钱韦提起了研究植物RNA跨界传递的郭惠珊,她的这项发现正在逐步转化为应用,未来,一种能够抗黄萎病的棉花品种或许能让更多新疆农民受益。
“从她开始做这项研究到现在,已经15年时间了。”钱韦感慨。而这在基础研究中,甚至已经算“进展都很顺利”的情况了。他开玩笑地举了半导体材料的例子,这项与现代生活息息相关的技术,“物理学发展了多少个百年才走到今天的地步”?
微生物所的“代表作之一”长链二元酸,也已经有超过50年的研究历程。
作为一种用途极广的重要精细化工产品,长链二元酸之前在国外一直是用化学合成法生产。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微生物研究所以方心芳院士牵头,开始进行生物发酵生产长链二元酸的研究,通过筛选微生物,终于发现了一株热带假丝酵母。2007年,中国科学院“长链二元酸的研发与工业生产”项目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奖二等奖。这种新工艺在国际上领先,生物法发酵也更绿色环保,目前已经发展到了第三代菌种和技术。
“整整50年的时间”,钱韦再次感慨,“不是那么容易的”。(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张渺 邱晨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