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闻周刊 2017-09-04 11:14
耿飚告诉蔡华同等,有文章说他们是躲在屏风后面观礼,这是不确切的。不过,思维严谨的他又补充道,也不排除有人悄悄走出小屋,到大厅里的屏风后看个痛快。这他就不清楚了,因为他正透过铅笔戳出的小孔,拼命调整视距、变化视角,全神贯注地观看、揣摩呢。
耿飚还回忆了“文革”的风雨十年。1967年初,驻外使领馆人员都被召回,参加“文化大革命”。耿飚不无幽默地回忆,参加大会陪斗(批判部领导时,大使都要在旁边陪斗)还是比较轻松的,只要低头站着就行了;中会挨批就比较难受,“耿飚必须老实交代、低头认罪”的口号声像一记记闷棍;最令他厌恶的是小会逼供,或是厉声讹诈,或是“循循善诱”,总是要他揭发别人。
后来,耿飚被“解放”,担任了中国驻阿尔巴尼亚大使。
阿方对中国援助毫无节制的伸手和浪费,引起了他的忧虑。他回忆道:中国援建了纺织厂,但阿国没有棉花,要中国拿外汇帮他们买棉花,做成成衣还硬要卖给中国;援建了化肥厂,对方不要中国的机器设备,指定要用意大利的,中方只好拿外汇买意大利设备;援建电视台后,对方要求每个农业社都要有电视机,而中国当时仅北京、上海有极少量的黑白电视机。
经过反复激烈的思想斗争,耿飚提笔给国内写了一封信,提出这种援助主观愿望是好的,但客观效果不好,反而助长了对方的骄傲、懒惰和依赖思想,建议国内对援阿的规模、内容和方法,都要重新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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