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省略的婚礼
到成村后我们先去二哥家,然后去拜见了媒人。二嫂留我们住了一夜。因为没有准备,木格的窗户没有糊纸,二嫂给我们铺了床,凑合过了一夜,第二天就去了我们家。晚上丈夫说对不起我,说到伤心处我们俩抱头痛哭。我的心忽然柔软起来,无论世界是大是小,无论有没有婚礼,善意总能让有缘人更加有情。如若两相情愿,也能让他乡的风雨化作故乡的花朵,即使踏着荆棘也不觉得苦,有泪流过也不感到悲凉。我劝解着丈夫,描绘着美好的未来,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丈夫回部队时,母亲让我送他到北京,顺便给父亲说一下。到了北京后父亲问是不是去部队结婚,我告诉父亲结婚了。我们在北京玩了一天,在北京的大街上,丈夫让我离他远一点,说:“当兵的身后跟着一个女的不像话。”我反驳:“离得远了,走散了怎么办?”他说:“你在前边走,我跟着你。”我叹一口气,我结婚,既没有婚礼,也没有浪漫,可怜啊!
母亲常在亲朋好友面前夸我懂事,说我结婚时没有新衣服、新鞋,更没有嫁妆,却没有哭。母亲哪里知道我偷偷哭了多次,母亲是为我们好,我哪能埋怨呢?只不过这被搅痛过的神经却像不可愈合的疤痕,总在他人豪华的婚礼上一次次以不同的方式侵扰我,我又会一次次劝自己:人生是过给自己看的,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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