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 2020-05-07 08:22
记者:经侦题材、真实案件既是《猎狐》的“看点”也是创作“难点”,十分考验编剧讲故事的能力。《猎狐》如何从生活真实走向艺术真实?如何寻找与观众的共鸣点共情点?
赵冬苓:我到公安部采访的时候,曾经和经侦局相关负责人深入交谈,有两句话至今记忆犹新。第一句是要跳出“猎狐”写《猎狐》。不能只写公安干警如何抓人,而要写我们国家多年反经济犯罪的斗争。这就把创作的疆界大大扩展了。第二句是创作不能只写公安干警,对犯罪分子也应当写,把每个人面对诱惑如何陷入困境不可自拔的过程写好。这两句话是我创作《猎狐》的指导理念。
在经济大潮的冲击下,人性面对金钱的诱惑表现出来的脆弱,发人深思。改革开放特别是股市开放以后,各色人等面对经济潮水冲击的表现,是我在《猎狐》中着力去写的。所以,写经济大潮中的人生百态,是我们的创作主旨。也希望在这个意义上引起观众共鸣,从中认出自己:在特定的情境下,剧中人面对的考验,每一个观众都可能面对。听到许多观众在说,剧中人做过的事情,他们也做过。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共鸣共情吧。
记者:的确,这个故事最牵引观众的就是人物的选择和命运。围绕“猎狐”这条主线,公安干警、犯罪分子、各色人等渐次登场,人性的变化、社会关系的复杂逐渐呈现。《猎狐》人物刻画的着力点是什么?如何捕捉人物的典型化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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