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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国下国》:又一个村庄里的中国

北京日报  2020-07-31 08:47

乌纳穆诺说自己:我永远是我祖国的先知。正是因了这些精神建设,他们的共同体和历史才让人感叹和兴味。而我们沉寂又沉溺的“躲进小楼成一统”的自保苟活和放弃一切,则使这里停滞成了黑格尔视线里“没有历史”的国度,我们的精神身段也因此模糊暧昧。

小说开端从他开头,他是重要历史的亲历者,却从不提及自我,从不自居于过去了的虚幻荣耀,有一种理想中的生命成熟和平淡,语焉不详的上国气质,人生游戏的慵懒反应,不颓丧不热情,不合作不入世,不参与的坚持,一个空投的降临的异在,面目模糊,行为意图不高深也不清晰,从不说出意义,似乎听从遣来下国的身份寻找——而意义寻找从青春到苍老,最后是个游戏,也与村人构成了和谐对峙,当然最初他作为意义参照的指标地位已是消弭不在了。

女性真实与人性可能

小说里让人不能轻易忘记的是青河村的女性,以及进入和围绕青河村的女性。她们姓氏不同、年龄不同、见识经历不同,比如兰志玲、夏玲、江楠等,却在命运的丰富性里,呈现出让充分理性化的读者如我等感动的人性之美,我一再惊讶。

她们纯净、善意、温良,忍辱、顺受又决绝,如山野里真正的奋不顾身的惊艳之花,一年又一年兀自开落,蜜蜂和我们看见了就不舍花期,就不忍雨打凋零,就期望明年更绚丽更多姿彩。我觉得写作的有效性不在于清楚地为文学史序列的人物填补了哪些空白,或与西门庆宅院里的妇人、大观园里的女子显出了怎样不同,而在于表达出自己时代的女性真实和人性可能。因为文学艺术是美的一种,而美是人对存在的不满而产生的可能性和对可能性与完善的表达。作品里的这种美与光彩,才是奇异的,让人念念不舍的。

扑克牌游戏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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