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闻网 2017-09-01 11:27
西方哲人有一种说法:“历史乃哲学用以教人之实例。”这是一种高屋建瓴,以哲学眼光俯察历史的史学观。毛泽东读史就富有这种俯察历史的眼光。他善于站在哲学的高度调遣史例,统帅史例,善于以史例证明哲理。他批注史书的许多语言,都是哲学语言。《通鉴纪事本末·石勒寇河朔》记有石勒杀王浚的情节,毛读后批注道:“分析方法是极重要的。”《后汉书·陈实传》记有某梁上君子因受感动而向陈实叩头请罪的情节,毛又批道:“人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改造的。”这些批注,既是以哲理统帅史例,也是以史例证明哲理。
毛泽东的哲人气质还特别表现在他的咏史诗中。对于漫长的人类史,厚重的中国史,毛表现出了一种“背负青天朝下看”的恢弘气度。“人猿相揖别。只几个石头磨过,小儿时节。铜铁炉中翻火焰,为问何时猜得?不过几千寒热。”(《贺新郎·读史》)毛泽东就是这样提纲挈领、俯察审视,勾画出了人类社会从蛮荒的原始社会,到青铜文明,再到封建时代的历史进程。
毛泽东作为历史家,明显地具有“博通”的特征。毛读史,重在博通,而不在专门,毛的历史学识具有广博、弘通的特点,上下五千年,纵横各方面,毛泽东都有涉及,且在很多方面达到了相当的深度。对于许多历史典籍的学术价值,他都有精辟的见解,如说《资治通鉴》“叙事有法,历代兴衰治乱本末毕具”,这个评语是不熟读《通鉴》便不能道出的,又如他说贾谊的《治安策》是“西汉一代最好的政论”,也是不遍览西汉政论文章便下不了的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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