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 2020-09-17 08:42
民族传统音乐元素也可以巧妙辅助叙事。如以京杭大运河为故事背景的歌剧《运河谣》,作曲家印青将苏杭民间采茶调、北方京韵大鼓等元素穿插其中,随着音乐风格转化,带动了以大运河由南向北为路线的叙事视角转变。
孟卫东:戏曲、民族民间音乐是中华音乐文化的根基,有很强的审美基础。借鉴板腔体是民族歌剧的作曲思维“之一”,但不是“唯一”。我们要用歌的韵味、剧的魅力,体现中华音乐文化的辨识度,让今天的观众更乐于接受。
歌剧音乐要有民族的调式,注重“调性化”、旋律性。从声乐角度为歌剧添彩,民间音乐往往是灵感源泉。如,歌剧《呦呦鹿鸣》中,姐姐欢迎屠呦呦一幕戏,我将原剧本中两三句话延伸成一大段戏剧性旋律,引入大段宁波马灯调,加以变奏。再如,我将熟悉的山歌小曲融入歌剧《红船》细妹子诉说苦难的唱段,唱出地域风情、人物性格。
黄定山:民族歌剧要向中国戏曲学习写意美学。它包括“用歌舞讲故事”和假定性的表演手段、虚拟化的表现手法。景为人而设,情因景而生。以中国作风、中国气派,展现民族特色、东方韵味。
记者:有人将歌剧表演比喻为跳高,故事情节的铺垫犹如助跑,咏叹调的抒情如同奋力一跃,形成震撼人心的声波。由此可见,歌剧的歌和剧是密不可分的整体。如何更好体现歌剧的戏剧张力,塑造生动典型、“立得住”的人物形象?
黄定山:中国观众大多有“看戏”的审美定势,更注重故事性,所以要将对戏剧的认知带入民族歌剧创作。戏剧的落点是“人”,歌剧要写出人物命运,解决好人物塑造问题。剧本创作绝不能从材料到剧本,而是从生活到故事,到生活中了解所要表现的人和事,写出爱与痛、舍和得,写出平凡中的伟大,人物才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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