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13 08:33
国民政府迁移重庆办公,今晚敬将意义报告:上海兵退,山西太原被占,我处于失败形势。但此种失败形势,是早知道的,并非意外,我仍居主动地位,将来胜利亦居主动地位。自九一八以至长城战役,我常计虑如何与日本抵抗,使国家转危为安,思之甚久,方案难定……此番战争自上海打起,我不想在上海、在南京、在武汉以南可与日本打仗。我力虽不如日本,但两年以来,大家共同一致之准备及同心一德之统一,把握比前加多,能再待一年、两年、三年,自然更好。敌人不容我待,故力虽不及,亦抵抗之,现抵抗非随
便,无计划,非冒险。我当然有一定之目的。因我已有决心,如与作战,须于最后决胜。便以军队力量比,我固不如;以实际形势言,我亦无胜利可能。然而毅然作战者,既非因经济力量日本不够,我故与战;亦非以我经济力充实而与之战。如以四川为国民政府办公所在,日本政府来消灭我在四川之国民政府,需要三年。如此长期,需要许多力量,日本必无幸。此其一。我国民政府不会消灭,国际形势有变迁,日本不能支持。此其二。阿比西尼亚国联让他失败,以至于亡,诚为我之大教训。但我中国决不会做阿国,日本决不能灭亡我,即加几个日本,亦不能灭亡我。此其三。我今以革命之主义与日本抗战,越抵抗越有胜利之把握,惟妥协是要不得的。盖华北占领,上海划定,是日本惟一之目的,我不与和,日本目的不能达到,我处于主动地位,日则处于被动地位。抗战出其不意,日处被动一也;我不与和,被动二也。我站在主动地位,以不利形势来定计划,且已超过预想而为有利形势。我死伤三十万人,在国际上造成新形势,意德日防共协定与九国公约国开会,世界各国形成两大对立,我为之也。我抵抗越久,各国必干涉远东事情,日本处于孤立。凡事已发动,便有成功。日本占上海后,气焰大张,英必不能忍,美亦不能忍也。如无此三月作战,决不如是国际形势。虽然如此,但我决不期待,我所期待者,国府迁渝以后,政府同人、党部同志,大家努力革新,有新的气象、新的观感,不能认作南宋苟安局面。团结一致,持久抗战,转败为胜,转危为安,国家复兴之基础,于是焉立。
林森在致词中则称:“我不愿离开南京,不愿先有举动,现既众意议决国民政府迁移是为战略关系,且只可迁移一次。故本人今晚乘军舰上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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